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灰燼裡被徹底消化

[薰零]春日(8)

羽风薰x朔间零

好吧,没忍住了,带了私货,不过,嗯......其实也可以不认的......

(8)

晚餐后,一行四人待在同一屋里,消磨时间打纸牌玩。没打几局两个小孩子又吵起来(虽然只是大神晃牙单方面的被惹怒),朔间凛月一直恶作剧般地逗他。一张小方桌,晃牙原是同羽风薰坐在同一边,这下他气得蹭的站起来,凛月反应也快,拉开纸门就往外面跑,晃牙也没傻站着,往前追:“你给本大爷等着!”

雪早就刮起来了,所以才一直待在屋内的。朔间零担心他们着凉,刚暖和起来的身子又要冷下来:“凛月——”他往院子里喊了几声,没法儿,只能也起身往外面走。

果不其然,晃牙和凛月互相朝对方扔着雪球,雪仗都快打起来了。朔间零还想拦,羽风薰跟在他身后出来,把自己的羽织往对方身上一披:“穿的太少啦,朔间さん。”

“……啊。”

微微带了些暖意的衣服,现在正披在自己身上。朔间零还没反应过来,羽风薰也没打算解释,气氛正好,可好巧不巧,有一个雪球扔到羽风薰的脸上来,“唉呀!扔错了!”不知道是谁的声音,总之当羽风薰脸一抹打算抓一把雪回敬时,两个小孩都往同一方向逃跑了。

到底是成年人,腿长跑起来也比小孩子轻巧,没几步就要追上了。“犯规!轻浮男你犯规!!”晃牙扯着嗓子吼,凛月跑不快,又心想要死一起死,硬是揪着晃牙的衣服不放,搞得他也逃不了。意料之中的,一捧冰凉往两人身上扑来,没什么分量的雪,只是意思意思的报复。但这也足够激起晃牙的愤怒,停下脚步来也往回扔雪球,扔得气势汹汹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报什么私仇:“本大爷才不怕你!”

这下好了,真的变成雪仗了。羽风薰心想难怪朔间さん的弟弟喜欢捉弄这小狼狗,你看他生气起来的样子多好玩。酣战之时,凛月也加入混乱中来,扔谁都扔得欢,完全是无差别攻击。最后晃牙只能狠狠地瞪羽风薰一眼,改变方向去攻击罪魁祸首了。

凛月聪明极了,把雪往晃牙身上一砸,砸完就往朔间零的方向跑,晃牙追上来也没办法,只能用力踏着雪说他狡猾。凛月躲在朔间零身后,笑得事不关己又狡黠无比:“才不是狡猾,是晃~牙君太笨了噢?”

“说起来,小家伙你下手可真是狠啊,嗯?”羽风薰站在他背后,冰冷的手直接覆上晃牙的脸颊,毫不留情地拉扯着对方嘴角,“雪打在身上很冷的噢?真是没大没小的家伙——”

“谁管你啊!像你这种家伙,根本没资格待在朔间先生身唔呃啊啊啊——”被扯着脸颊,完全没办法讲出完整的句子了。晃牙好不容易挣脱开来,看凛月还在朝自己做鬼脸,咬咬牙一狠心,也不在乎什么会在朔间先生面前丢脸了,又追着凛月跑起来。

“唉,我现在明白朔间さん之前,为什么说晃牙君可爱了。”羽风薰笑容自若,拍了拍身上残余的雪,“像他和凛月君这样的你追我赶,我都要看腻啦——”

朔间零也弯了眉眼,眼睛笑得稍稍眯起来一些:“晃牙就是这样,笨拙到可爱喏。”

羽风薰和朔间零之间,其实还隔着几步的距离。朔间零裹得厚厚的,雪沫落在肩上,风一吹又飘开,院中的梅开得正好,他往梅间一站,红的花黑的发,眼里流转着薄淡的月华,是那样好看。好看得让人恍惚了。

 

羽风薰低头,摊开手掌来,有小小的雪花落进手心里。

真好看啊,日本的雪。他说。像花瓣一样。

 

 

朔间零低低说了一声“要睡了噢?”,就把蜡烛吹熄了。

你知道的,只要有那两个小鬼在,是不会安生的——羽风薰刚在心中默默的想,就听身旁有了细碎的声响。“羽风先生。”出乎意料的,是凛月在小声叫他,“羽风先生,再给我们讲故事好不好?”

“嗯……?故事啊……”打的是地铺,两人之间隔着一个朔间零,羽风薰撑着身子起来,也压低了声音回答他,怕吵到朔间零休息,“凛月君想听什么样的故事?”

“我的话,其实想听……”凛月故作神秘的,幽幽的,低声说,“……鬼故事。”

“什么!!??”冷不防的,晃牙大叫一声,凛月连忙翻身捂住他的嘴,“你小声点儿!”晃牙被捂得喘不过气,只能发出唔唔唔的意味不明之音,费尽力气掰开来,也学着他们一样小声讲话,但气势还是不小的:“大晚上的,听什么狗屁鬼故事!”

“噢~晃牙君害怕了——”

“本、本大爷才没有!”

凛月拖了长音打趣他,惹得羽风薰也起了逗弄的兴致,他讲啊,我住在英国的时候,旁边那栋房子,总是能看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,在深夜出没——别说了别说了!!!晃牙把被子一掀,将自己完全笼罩起来,连声道本大爷不听本大爷不听!

“晃牙君真的相信了啊——”凛月戳了戳鼓起来的被子,“是不是害怕得睡不着觉啊——?”

“滚吧你!阿凛!”嘴上是这样凶狠地说着,晃牙的行动却是撩开被子站起来,将他和凛月的被铺拼到一起去了,“挨着睡,本大爷怕冷。”义正言辞的样子还以为是在说什么真理,他也不忘转过来对羽风薰说,“轻浮男的也要挨过来。”

“……你可真是不率真。”羽风薰无奈得叹口气儿,将自己的和朔间零的拼近了,这下四个人的被铺完全拼起来了。羽风薰想,这个样子,搞得像中学生修学旅行似的,不过说起来,自己的学生时代并没有“修学旅行”这种东西,在海外读书的时候,哪怕是来自同一国家的人,对待彼此都非常的冷漠,不过值得庆幸的是,到后来还是交到了几个合得来的朋友……思绪又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,也没听到凛月没好意地笑着问晃牙“会不会睡不着呀要不要我陪你睡呀”,然后他们又开始了一番小声的争执。

直到朔间零浅浅地翻了个身,朝着羽风薰的方向,像是梦呓一般的:“……好吵喏,薰君……”

微弱的月光自然无法透过纸窗照进来,但在黑暗之中,他还是能够看到对方模糊的轮廓。嘴唇,鼻子,眉眼,他肆无忌惮地用目光描摹,热烈又大胆。耳垂那里戴了红色的耳钉,那个地方微微凸出的锁骨,再往下是——即使只能看出个大概的影,脑海中却能逐步建构出真形来了,就正如,明明近在咫尺,却又动弹不得。他只能心底叹气,唉——

羽风薰想起刚才的那个时候,朔间零站在梅间,而他低头,摊开手掌来,有小小的雪花落进手心里。如果,要是,恋慕也能包含在这其中,总有一天,会到达那个人身边的吧?

他这样想。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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